结肠癌是世界死因顺位中列第3位的肿瘤,尽管结肠癌的治疗手段有很大进展,但多年来晚期结肠癌的5年生存率并无多大改观,因此,结肠癌预防的意义愈显重要。
根据癌变过程的多阶段理论,结肠癌的发生也经过启动(initiation),促癌(promotion)和进展(progression)3个阶段,在形态上则表现为正常黏膜→增生→腺瘤形成→腺瘤癌变→浸润转移,如以家族性腺瘤性息肉病的癌变为模型,结肠癌的自然史可长达10~35年,这就为结肠癌的预防提供了极有利的机会,根据结肠癌自然史的各个不同阶段采取不同的干预措施,我国制定出以下预防策略(图12)。
1.一级预防:在肿瘤发生之前,消除或减少大肠黏膜对致癌剂的暴露,抑制或阻断上皮细胞的癌变过程,从而防止肿瘤的发生,这些措施包括饮食干预,化学预防和治疗癌前病变。
(1)饮食干预:英国学者Burkitt早就指出结肠癌是一种“现代病”,与现代生活方式和饮食类型有关,大量流行病学研究,特别是移民流行病学研究显示,结肠癌的发病与能量摄入过多,肥胖,过多饱和脂肪酸摄入,体力活动减少,膳食纤维和微营养素(维生素A,E,C,微量元素硒和钙)摄入不足有关。
在饮食干预方面,对膳食纤维的研究最多,早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Burkitt发现结肠癌在非洲黑人中十分罕见,而非洲原著民的饮食中含有大量食物纤维,于是他提出高纤维饮食是结肠癌保护因子的假设,其后大量研究认为膳食纤维可以稀释或吸收粪便中的致癌物,加快食物残渣在肠道的通过时问,从而减少了肠黏膜对食物中致癌物的暴露,同时膳食纤维还可通过改变胆酸的代谢,降低结肠的pH值,并增加短链脂肪酸的产生,从而起到对结肠癌的保护作用。
早期的观察性流行病学研究和病例对照研究均显示,随着摄入量的增加,膳食纤维对结肠癌的保护作用也相应增强,如Howe汇集了总数为5287例患者和10470名对照的13个病例对照研究的资料,发现其中12个研究均支持膳食纤维摄入与结肠癌发病的负相关;同时还发现经调整混杂因素后维生素C和β胡萝卜素的摄入与结肠癌发病只有很小的负相关性。
鉴于前瞻性临床干预试验中,如以结肠癌的发生作为“终点指标”(end-point)则需长期随访才能得出明确结论,故有人主张用癌前病变-腺瘤的发生(或复发)作为结肠癌危险度的评价指标,而近年来更提倡用一些“中间指标”(intermediate markers)来评价干预的效果,以期大大缩短干预试验所需的时间。
最常用的中期指标为直肠黏膜隐窝氚标记胸腺嘧啶核苷(HTdR)掺入指数(LI),该指数反映了细胞的增殖状态,研究证实LI与结肠癌危险性相关,已广泛用于饮食干预试验的评价,近年来又建立了检测溴化脱氧尿嘧啶核苷(Br-UdR)掺入率和增殖细胞核抗原(PCNA)的免疫组化试验,这些试验无需用放射性核素同样可反映细胞的增殖状况,其他一些用于评价的中间指标包括镜检发现异常隐窝和微腺瘤以及蛋白激酶C(PKC)和鸟氨酸脱羧酶(ODC)活性等。